第二百四十四章 然后头破血流地撞上那堵名为社会的巨墙-《从绝对音感开始的指挥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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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乐团他们整个乐团之间探讨了许久,一直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直到最后,陈秋才决定出了一个大概的方案,至于具体的细节则没有说。

    只是说在现场听他指挥。

    因此,众人一时间略微有些忐忑。

    在众人忐忑的表情中,陈秋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安来。

    他微笑着将手中指挥棒抬高,向着远处的艾鼓点去,给了他一个确定的眼神。

    远处的艾鼓在第一时间便接收到了陈秋的视线。

    因此,他稍微吸了一口气后,将手中的定音鼓锤给抬起,一点一点地在手边的定音鼓上敲击。

    邦,梆,邦,梆……

    敲击的声音很轻,很闷。

    带着一抹散不去的灰蒙蒙。

    陈秋听着艾鼓手中定音鼓的敲击,不由得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定音鼓走到一定地步的时候,他这才将他的视线看向不远处的芮佳,对着她微笑着点头,眉角略微上扬。

    手中的指挥棒略微一抬。

    嗡……

    芮佳拿起手中绝大的琴弓,将其与琴弦碰撞,摩擦,震颤。

    跟着陈秋的步伐,以一个绝妙的时机进入音乐之中。

    主题旋律,由芮佳带领,在此刻呈现。

    第三乐章。

    Feierlich und gemessen, ohne zu schleppen

    庄严准确、不拖延!

    这个便是马勒写在第三乐章前的节奏标识。

    而这个低音提琴所使用出来的主旋律,这是一首名为雅克兄弟的法兰西童谣。

    只不过和原版相比,马勒将这个部分从大调改成了小调。

    如果说雅克兄弟有人可能不太理解的话,那么换成华国童谣《两只老虎》,那么大概所有人便都能理解这个旋律究竟是如何。

    因此在华国内,经常会有很多人将第三乐章称呼为两只老虎进行曲。

    当然,叫归这么叫,可是实际上这第三乐章演奏出来的节奏旋律相比较两只老虎要慢了数倍。

    正如就正如同一支沉重,迟缓的送葬队伍一般。

    在众人的面前缓缓前进。

    “雅克兄弟,雅克兄弟”

    “你睡着了吗?你睡着了吗?”

    “早晨来了,早晨来了!”

    “叮叮咚,叮叮咚!”

    沉重声音响起。

    在芮佳演奏结束之后,陈秋手中的指挥棒便在下一秒指向芮佳黄歆身边不远处的巴松管。

    巴松管立刻跟着芮佳的步伐,再次演奏了一遍雅克兄弟。

    随后,便是黄歆的大号。

    低音组三兄弟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他们的声音所带来的,便是整个乐团的前进。

    整个管弦乐团都在跟着他们的步伐,一同重复着这个简单的旋律。

    直到双簧管的出现。

    嗡!

    在音乐如同送葬队伍一般沉重前进的时候,乐府出手了。

    他口中的双簧管声音在此刻响起。

    以一个对位的方式出现在众人面前,带来一个完全不一样的音乐形象。

    这个形象就好像是之前存在的青年。

    青年并没有就这样逝去。

    他依旧存在于音乐之中。

    他在四处前进,用着青年所特有的乐观观察着周围的事物。

    他就这么轻松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表情轻松自然。

    没有任何的忧虑。

    正如同第二乐章的青年一般。

    但是……

    现在已经不是前半部分的青年时代了。

    现在已经来到了后半部分的人间喜剧。

    这一次,青年将真正地走入这片土地之上。

    他将面临血淋淋的现实。

    青年从远处走来,他的目光中满是不在乎。

    他根本不知道他所面对的将是什么。

    他只是轻松的走着。

    双簧管的声音消失。

    远处低沉的低音主旋律声再次响起。

    又是一次对位。

    终于……

    这段对位逐渐停止。

    双方似乎正面碰上。

    青年碰到了送葬的队伍。

    他四处打量着这支送葬队伍,跟着这个队伍前进。

    然而这支乐团却并没有理会青年的存在。

    陈秋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手中的指挥棒向着远处一点。

    哐!

    远处打击乐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钹、定音鼓、双簧管、单簧管以及小号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一支拙劣的小型民间乐团在此刻出现。

    他们嬉笑,他们试图哭泣,他们欢腾,他们试图悲哀。

    他们想要为逝者哀哭,可他们的眼眶中毫无眼泪。

    围绕在送葬队伍周边的乐手们,他们用力敲响他们手中的乐器。

    他们想要演奏出悲哀的音乐。

    但是他们拙劣的演奏技法却完全没有将那股悲哀给展现出来。

    反而给众人所呈现的,则是一股令人一言难尽的滑稽。

    这支乐团围绕在葬礼乐团周围,为乐团演奏。

    他们所试图营造出的一切悲哀,却不过只是笑话。

    双簧管的声音吹奏。

    青年看着这一切愣住。

    他的目光中带着一抹迷茫,不解。

    他无法理解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他感觉自己面前出现了一场秀。

    没有任何人在意死者。

    不仅仅是乐团不在乎。

    就连送葬者都不在乎。

    一切的悲哀都似乎和笑话一般。

    就连青年的理想也是如此。

    为自己亲人逝去而哀哭,让乐团奏乐给逝者送上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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