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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素兰高兴的脸上，又带着些羞涩。

    顾夫人继续说：“这就是没婆母的好处，你看你大姐，嫁过去这么多年了，还受尽了她婆婆的欺压，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顾素兰想了想说：“大姐的婆母身体还好着呢。”

    “可不是？要是活得像太后似的，我看她这辈子也别想出头。”

    母女两个正说着，老夫人听了动静，在丫鬟的搀扶下出来了。

    “哟，是素兰的娘来了？”

    顾夫人急忙笑脸迎上去，“太姻姆，大冷天的，您怎么出来了？也是我的不是，光顾着跟女儿说话了，忘了应该先拜访您老人家才是。”

    “无事，都自家人，客气什么？来人，将顾夫人请到屋里说话。”

    老夫人的茶房里，地龙烧得正旺。加之铺着厚实的波斯地毯，顾夫人那身羽绒服根本穿不住，热得她，尴尬的笑道：“老夫人，您这儿实在暖和，我这，怕是要失礼了。”

    老夫人笑道：“没外人，脱。”

    “哎，老夫人真是通情达理。”

    脱去外套和斗篷，只穿薄薄的春衣即可。

    珍珠帘子，琉璃灯盏，全套羊脂玉的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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