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听这话,嵇临奚不笑了,他面色阴沉得可怕,直勾勾盯着沈闻致,眼神若鬼一般,饶是沈闻致,也被这眼神看得后背有些毛骨悚然。 但他确实不能再放任嵇临奚这样下去了。 殿下初初登基,就在勤政殿里如此纠缠,才登基就这样,以后嵇临奚只会更放肆。 他给嵇临奚倒了一杯茶,伸手一推,“请。” 嵇临奚端起茶来,收敛神情,皮笑肉不笑道:“沈兄这是刚当上吏部尚书,就要来对本官耍吏部尚书的威风吗?” 沈闻致并未被他激怒,“嵇大人。” “天白山殿下坠崖,你为殿下舍生忘死,又一路护送,这份功劳,我们所有人都会铭记在心。” “沈兄说话真是有趣。”嵇临奚饮了一口并不怎么绝佳的茶,心中嫌弃不已,“本官的功劳,殿下心中自有一杆秤,何须你来记?不要因为殿下封你做了吏部尚书,沈兄就觉得自己可以恃功逾矩了。” 沈闻致定定看他片刻,说有两样礼物要送给他。 嵇临奚可不稀罕他沈闻致的礼物。 只沈闻致已经让人送了进来。 门打开后,抬进来一箱又一箱的箱子,箱盖打开,里面全是亮瞎人眼睛的金银珠宝。 “这些是我自身所有的财产,只要嵇大人喜欢,便可全都收下。”沈闻致到底是第一次做出这种事,手中的茶杯都攥紧了些。 他最厌恶官场上官员互相送礼的收受贿赂之举,今日确是破了一次例,只嵇临奚不是最爱钱吗?自己就给他钱。 嵇临奚看着面前的金银珠宝,先是一怔,竟也弯腰捞了一把珍珠串子在面前打量。 要不说世家底蕴深厚呢,这些珠子可比他库房里藏的好得太多,也只有他为殿下订做的那件披风上的珍珠,才有这么好的光彩。 看到他这般模样,沈闻致并不怎么意外,甚至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俨然松得有点早。 嵇临奚只把玩欣赏了一会儿,就扔了回去,一副兴致缺缺的神情,“沈兄怕是话本子看多了罢,觉得拿这些就能打发我离开殿下身边?” “殿下已经登基了,嵇大人,你该称呼殿下为陛下。”沈闻致纠正他道。 嵇临奚此人讲究的就是与厌恶透顶的人反着来的行事风格,闻言露出一个恶意的笑来,嘴皮子动了起来,“殿下、殿下、殿下——” 他一连甜丝丝喊了三遍,而后面色骤沉,冷笑着讥讽道:“本官偏要此番称呼,殿下都未有意见,沈兄读了那本多本圣贤书,难道不知打狗还要看主人的道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