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怄气朕给柳氏脸面。你们盼的一国之母是天下的,你却偏是朕的!你岂敢不看朕?!”慕北易逞了意气,觉得耳畔刺刺的耳鸣,手掐着枕春的脚踝一着力气。 枕春脑中过电一般的疼……脚腕似是被慕北易卸了关节,当是脱臼了。 她心中便生了恼怒。果然男人俱是一根儿脑筋从头通到脚的玩意儿,任凭你文韬武略,也不过是酒后逞个放肆威风。如此想来也懒得赔笑卖好,抖落两下,想抓着贵妃榻前的帷幔扑腾,却只抓住一只手臂来长沉甸甸的鎏金如意摆件儿扯了扯。她心头有些难受,疼得落泪,应说:“陛下觉得旁人有母仪天下的好,也只管去旁人处,何以来臣妾这儿说这样的话来!” 他时恼时好撒着性子,前一刻是雷霆的怒,这一刻见枕春眼中有了波光,又是万般温柔又来亲她的脖颈,喊着:“她们都不如你别致,朕的十一娘……” 枕春听得“别致”这样的词,宛如说着一个摆件物品,心中更是酸楚,便奋力挣扎开去。恰慕北易容不得她不肯,只着力拧着枕春脱臼的脚踝不让她逃,着手便解了打霜的龙袍与腰带,埋身往她裙下探。枕春脑中一片浑噩的不甘愿,就着上脑的疼,便将那鎏金的如意摆件着力论起来,闷闷一声,敲在慕北易的后脖子。 慕北易忽地晃了一下身形,手上力气一松,丢了枕春的脚踝。 “…陛下……”枕春清醒过来,将那如意一丢,反身忽道,“陛下?” 慕北易眼睛一阖,却无声息地倒卧在贵妃榻上轻软的绒毛里。 枕春傻傻看着,一息之后四肢百骸俱怕得冰冷起来,她推了推慕北易:“陛下……” 他一动不动。 “陛下……”枕春拿脚踹了踹,“慕北易?” 他还是不动。 枕春真切地感到未知的恐惧,看着自个儿刚刚拿着鎏金的如意的那只手,怕得战栗起来。她恐怕不是……将天子……杀死了?此时脑子里的一片空白使人有些迷惘,枕春咬了咬舌头,条件反射地伸出一条腿,将地上的鎏金如意踢进了贵妃榻下。 “苏……”她喊了一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充满战栗,“苏白……” 苏白在暖阁外听得传唤,拢手进来,转过屏后一看这场面,连忙埋头:“娘娘有何吩咐?” “不不不……”枕春努力平息心中的怕,“你过来。”她犹疑着,指了指贵妃榻上的人,“你看看——” “陛下?”苏白不解。 “嘘……你看看,可是……死了?” 苏白听来这样的话,脑子里一下炸开,晕头晕恼地膝盖一软,连忙稳住,难以置信问道:“娘娘?!” “快。” 苏白屏住呼吸,指尖儿掐着手心,努力镇静。她慢慢靠近慕北易,见天子衣衫凌乱,不知竟是发生了何等样的事情。只伸出一只因恐惧而战栗的手,去探了探鼻息……又抹了抹脖颈的脉搏……又听了听声响。 枕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何?” 苏白肩膀一松,几乎便要哭出来:“我的娘娘……陛下这是,睡着了。”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扎西德勒……”枕春长出一口气,脑仁一动,浑身瘫软倒在贵妃榻上。想了想,又爬起来往慕北易那儿挪了挪,“等等,苏白。帮我……把脚踝接上。” 苏白又是一怔,连忙上去看枕春的脚踝。掀开裙摆一看,果然是歪歪斜斜已经脱臼了。苏白看着这等情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一壁帮枕春将那脱臼的脚踝推按回去,一壁诘问:“娘娘今日这是哪一出,奴婢活了半辈子当真……没见过这等情景。” 枕春百口莫辩,总不能说自个儿刚刚失手袭击了天子,天子还将她的脚踝拧断了。此时脚上一阵剧痛,背后沁出的冷汗一透,凉凉的风吹起来,枕春便梗了梗脖子:“我……也不知道的。”说着垫了垫脚,果然好了。便蹑手蹑脚过去看慕北易,“真的是……睡着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