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猫咪发现室温恰到好处,久违地在光滑的平面上趴下。 小白则开始收拾起客厅。 刚结婚时,女孩为此和他吵了许多次架,原因在于他几乎不干家务活,但总是在说小白做得如何的不是。 只是女孩后来意识到:做得到的人确实是各方面都很出色。 他后来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将家里收拾一遍,小白还记得当时他把一条挂得平整的毛巾取下来,重新挂了一遍。 “为什么呢?” “标签。”他掀开一角,现在标签是朝里的状态,“酒店标准,别介意。” 从那之后,她便不去怀疑丈夫的判断。 这点对她曾经的好伙伴小雅也同样适用。她原以为对方是个漂亮的,能把果汁做得很好的店员而已。 “和丈夫吵架了?” “你怎么……” “挤出的笑容肯定不一样啦。”小雅指指嘴角。 至于结婚的事情,看着婚戒便能知道。 家里蹲便开始和店员抱怨生活的琐事,小雅能平静地说出问题的根源,总叫人不可思议。 “要换位思考。”女孩解释说,“你刚刚不是说不理解那人为什么跳楼吗。” 跳楼的地点就在不远处,所以大小姐也总能从各种客人口中听到一点风声。 “是哟,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的勇气都有,干嘛不活下去?” “他有在厂里撞死一个人,开叉车。”女孩见客人满心好奇的模样,忍俊不禁,“一种车而已。” “厂里开车?” “工作需求,就是转移货物的车。”小雅顿了顿,继续道,“如果家庭幸福也就好,但是他到了快退休的年纪,可能家里人会抱怨他事业无成,还弄出事情。” “好详细的,新闻里放了吗?” “这么小的事情,电视不会专题报道的。”女孩说着,但马上摇头否定了自己,认为对生命逝去用“小”这个词,亦显得不为妥当…… 临近退休,但身处一线,说明事业上并不顺利,与之相应的是当事人的性格上必定有一定缺陷,故而家庭的关系上可能也不算融洽。 虽说工亡的事故可能厂里会承担大多赔偿,但以此为契机,他在最需要支持的时候可能受到颇为冷漠的对待。 来自于妻子、儿女…… 万一他已经成为祖父辈,兴许这种冷漠正在被人强加到无知的孩子身上——原先纯粹的笑容能够给与他救赎,但事发后,可能连小孩的影子都见不到。 抑或是见到了,已是离他远一点为妙的氛围。 “人本来就是脆弱的生物,所以相互扶持,才能坚持下去。”小雅说道,见头顶墨镜的客人完全相信,她也不去解释那纯粹是她的假设罢了。 “很深奥呢,你真的只是大一吗?” … 初来陌生城市的新生亦能为她排忧艰难,她便能确信能干的人和自己这个家里蹲是有本质区别的。 只是他们的能力越大,遇到的麻烦也就越大。先前丈夫回到家,饭也不吃,坐在沙发上只说“好想死”。她泣不成声,最后逗笑了对方。 “开玩笑的了。” 虽说女孩并不认为那是玩笑。 … 有了前车之鉴,当小雅忽然发消息,主动向一个蹲蹲咨询烦恼,白老师嗅到了异常的气息。 如果我能帮上忙就好了…… 她决心去找刘伟慎重聊聊这件事。 而从年轻人当时严肃的表情来判断,他同样认为这并非小事。 ———— 落地窗开条缝,狂风呼啸而来,光是声音就让家里蹲吓得直哆嗦。 她以为蜜桃同样怕得不得了,但人家正怡然自得舔着爪背,不为所动。 窗子擦拭起来颇为费劲。上面需要踮脚才能够着,且人在外面超过一分钟,便要回来补充热量。 小白还是花了10分钟去把外侧的窗子用干布擦了一遍,合上一看,亮堂很多…… 一方面,家务事是她为数不多的职责。另外女孩还盼望着猫的主人若上门取猫,一进屋可以能听到“好干净”的赞美。 她定会无比自满。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暴躁的敲门声传来,门铃的音乐同样在回响。 小白一个激灵,以为家里很有钱的事情暴露,遇到抢匪。 于是身子尚未恢复温度,女孩又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电子屏上映着刘伟使劲敲门的身姿,她想起恶作剧这桩事。 怎么办…… 她想装成家中没人,但保险起见,她还是将猫藏进阁楼。 下来时,女孩发现敲门声已然停止,以为客人终于离开,不料她在二层的电子屏发现刘伟正点着手机。 即使预料到对方是打给自己的,但手机铃声响起,女孩还是被吓了一跳,随后乖乖跑去开门。 门一开,伟哥就凭借气势冲了进来,弄得没怎么担惊受怕过的蹲蹲腿有些发软。 ———— 令人胆寒的是年轻人搜寻的东西——非家猫而是人,一连串的奇遇让她惊得连嘴都闭不上,像个傻瓜一样。 “对不起,就这么进来了。” “没事的。” “不是有意吓到你的。” 当刘伟抱住自己,女孩总算安心了一些,于是便发声道:“我没有吓到呢。” “那个……我能在你家找找吗?”初夏怯生生道。 后来她大致想明白恶作剧是什么。 毕竟年轻人要找的是邻居小姐,而猫咪只是顺带不见的。 谁知接下来伟哥没有显现出异常,甚至把话题引到小白身上,令她感到费解,只是当对方承诺会挂出她的字时,女孩开始期待起重新拿起毛笔时的触感。 … …… 今天发生的事情超乎出一个家里蹲所能承受的范围,尤其是当刘伟发现蜜桃,再度变得急躁可怕的瞬间。 回过神来,她再度被年轻人抱住。 “对不起。” “……回家看看嘛,说不定已经没事了。”她喃喃道。 ——————- 甩锅给猫- 柴咪和绪礼一同将厚重的毯子归位,落下时扬起不少灰尘。 “咳咳,床底下还是要擦擦的。”睡衣女孩打开窗。 “千万别说我参与进来。”绪礼说,“除非伟哥特别生气。” 头发被涌进的风吹拂着,柴咪挪了一步,系上马尾,“没事,刘先生傻不拉几,肯定想不明白的。” 午后她的小同谋要去做家教,现在就要离开…… 当柴咪变得只身一人,她立马丧失了底气。女孩立即将假的告别信捏成一团,企图销毁证据。 刚刚刘先生的泪水淌在上面,外加捏得很用力的关系,原本平坦的纸张已是皱皱巴巴。 可她纠结了一小会儿,最后将它小心摊平,对折两次后藏到了房间里。 “刘先生,我……”她自言自语着,回到被炉里面。 女孩本来就不高,此刻感到犯了错,沮丧的模样让她显得比妹妹还小只。 幸好她深知理直才能气壮,柴咪转化策略,开始发声练习。 她尝试什么样的一哼能显得有说服力: 那是桃子写的。 消息也是桃子发的。 谁说猫做不到,你这是偏见。 “哼!” 没错,她决定说是一切是源于家猫的离家出走,跟她毫无关联。 ———— 刘伟回来后,并没有询问任何问题。他只是紧紧抱住女孩,说回来了就好。 小孩子信誓旦旦说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结果转了一圈灰溜溜地出现——这样的事并不出人意料。 伟哥则认为柴咪同样是这种情况。 “小夏今天过来了,午饭有好吃的了。”刘伟松开手,装作揉眼的样子,顺势擦去眼角的泪水。 只是眼睛发红是怎么都隐藏不住的,邻居小姐看在眼中,双眼和嘴角垂下,反过来抱住刘先生,“我没吃早饭。” 女孩后仰身子盯着伟哥看,眼里满是期待。 “那午饭吃个饱。”刘伟望向妹妹,然而初夏抿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们买了一堆肉在冰箱。”他继续道,“是吧?” 他再次去看少女,可是初夏好像比适才还远了一些,仍旧是一声不吭。 做哥哥的为她打起圆场,说怕生的毛病怎么都改不掉。 “这次寒假回家,说不定连父母都要适应一会儿才能说话……” “没那么严重。”初夏小声嘀咕,随即她鼓起勇气,道,“我今天有点不想做饭。” 伟哥凝固片刻,然后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妹妹身上,“肚子难受了吗?” “就是不想做。”初夏使了个眼色,奈何笨鸽子已经完全失去判断力,掩饰不住的担心,“不行我带你去医院吧,听听医生的意见。” “哦呀!”少女顾不上奇怪,生硬地将刘伟拉到屋外,关门前,初夏回以一个僵硬的笑容。 “你没听到吗,她要吃早餐。”妹妹的语气即刻变得很不耐烦,“我在给你创造机会呀。” “……现在吗?!”刘伟恍然大悟。 “你自己说要给咪咪做早餐,要表白。” “可是,现在吗?” “哦呀!”初夏急得跺了跺脚,“咪咪看上去挺难过的,你去给她做三明治去!……至于表不表白我不管。” “表白的。”年轻人攥紧拳头,眼神都不一样了。 只见他一把拉开门,与正要出屋的邻居小姐撞个满怀。 穿着睡衣和棉拖的家伙也不说话,一下拉住初夏的手就往电梯那儿跑。 看到女孩按下向上箭头,刘伟满是不解,“上去吗?” 最后柴咪她们去了白老师的家,让伟哥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赶忙回屋,开始制作三明治。 ———— “喵。” “不是在给你做吃的。”刘伟说,然而蜜桃听不懂,坐下来等在刘伟的脚边,伟哥将没切平的火腿片撕下一点,剩下的则塞进自己嘴里。 她能不能早点回来? 伟哥不禁去想樱在哪儿。 如果可以,自己向前跨出一步的时刻他是想让圣少女亲眼目睹。 “对了,你为什么会在蹲蹲家里?”他看着正吧唧嘴的家猫,“难道你妈妈其实和白老师关系很好?” 蜜桃没吱声,歪嘴继续嚼着。 他感到庆幸,以为柴咪离家出走,把猫暂且托付给小白保管。而刚刚带着妹妹过去,多半是想要增进大家的关系。 之前明明都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滚(架)呢…… 想到这儿,露出无比欣慰的笑容。 注: 【当初两女生打起来,刘伟的情绪构成】 震惊45、慌乱25、有点小兴奋15(??)、想笑5 ———— 另一边,柴咪悄无声息,绕到目标身后。 “你干嘛?”小白猛地扭动身体。 她莫名被睡衣女孩给袭了胸! “哼,手感不错。”柴咪将脑袋扭向一边。然而下一秒她果断从正面扑击,硬生将对方给扑倒在地。 没见过大世面的初夏完全愣住了,直到咪咪叫道:“快,虾酱,扒她衣服。” 少女进一步,退半步,“八、扒……扒衣服?” 小白被控制住双臂,急得语速加快,“你绝对有病的。”这样听着,反倒像是个正常女生在说话了。 “你才是,待在家里、无所事事的睡衣怪!”穿着软绵的睡衣的邻居小姐义正言辞,仿佛自己穿的不是睡衣似的。 所以说刘伟的想法过于天真: 女孩子别说打过一架,就连吵得凶一点,也有可能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别扯头发。” “你怎么知道?”柴咪收回手,气势有所减弱,宛若被抓现行的小偷。 ———— 此次拜访,源于侦探咪忽然想起:还有一个知晓她计划的人存在。她遂带上小帮手前来要求封口。 一开始小白是客气地答应了。 而本不知情的初夏听得双眼睁大,柴咪却不怎么在意,直到一切都解决,她便抱住了娇小的少女,“虾虾,你是不会说的吧……唔……” 女孩用脸使劲蹭着妹妹的脸颊,心情愉悦,“虾酱,你要是想住在我家也没问题的。” 初夏听得云里雾里,但她的思绪渐渐回到正轨上,道:“咪咪,你知道这幢房子是三层的吗?” … 哥哥喜欢的女孩没有出走,接下来刘伟更是表白,于是她理所当然想为笨拙的年轻人争取到时间,以呈现出一个能对得起女友回忆的三明治。 “能带我们参观一下吗?”她紧张问道。 “可以。”白老师说。 在客厅自然是能看见屋子的二层的结构,但是不知情的人绝对不会意识到更上边还有空间存在。 此刻,妹妹察觉到女主人面色凝重,以为是自己的问题,连忙道歉,然而小白硬是挤出笑容,带着她们去参观阁楼。 “真的诶!” 来到二层过道的尽头,放下扶梯,从未对这家发表过感慨的柴咪都难掩惊讶之情,“为什么同一幢楼,差别那么大。”她自言自语道。 … 原本高层建筑越是靠上,价格越是高昂。而这个住宅公寓的开发商则将每幢楼的顶层设计成复式结:宽敞的阳台、高约有7米的客厅以及附赠阁楼…… 为了卖给区域最顶层的人群。 小白是浑然不觉,要不是去过刘伟的家,她一直以为整栋楼都是这么个设计。 三人来到这个秘密的空间。 就在这时,已经身为人妻白老师还是没有忍住,为刘伟打抱不平起来。“你玩得过分了。” 她之前已经亲眼看到刘伟的眼睛泛红且湿润,但没让一滴眼泪流出来。 对方在的时候,她只是大致想明白发生什么,等伟哥离去,小白完整理清思绪,对年轻人便只剩下疼爱之情。 为什么刚刚他那么伤心了,自己都没有主动去抱他? 就光顾着受惊吓了…… 母性泛滥后,她见到柴咪的第一眼就略感不爽。 而对方让她保守秘密时,女孩的怨气油然而起。 本来她是觉得说出来也没有意义,可憋了没多久,终究是说出口来。 以为罪魁祸首会为自己辩解什么,谁知柴咪的眼睛转悠一圈,什么都没有说。小白擅自认为她是在反省,内心舒坦不少。 哪知一个不留神,她竟被从背后发动袭击! … ……!! “为什么要扒衣服?”初夏非常着急,声音完全放开,“咪咪,她对你做过什么?” “我要拍她裸照。” “你有没有搞错。”小白用力挣扎,表情变得可怕起来。 女孩日常一直保持笑容,故而突然瞪起眼,会让人不寒而栗。 可是初夏哪知道这些事情,她慌乱到原地踏起小碎步,中间忽然停下捂住嘴,则是因为眼前两个女生莫名纠缠在一起,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碰到你这种人真是触霉头。”女主人道。 发现小白在说自己倒霉,深感中意的初夏终于笑了起来,好不容易忍住笑,表情已是舒缓许多。 “不能扯头发。”柴咪则由背后控制住白老师的双臂,“说好的。” “我都要被拍裸照了,还不能扯你头发?” 小白双手拼命往后抓,奈何胳膊被固定住,她最多只能摸到咪咪的肩膀,“你怎么这么有力气?” “哼,不然怎么拍你照片。” “你想干嘛?” “封你的口。” “我不是答应过你不说吗?” “我不信。” 纠缠双方由站立变成跪下,最终趴倒在地。 “这是我家,你怎么这么嚣张的?” 白老师发现力气不如柴咪,根本挣脱不了,竟一本正经地讲起道理,弄得初夏再度笑了。 幸灾乐祸的感觉令少女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你以为你长得好看就能为所欲为?”女主人道,“我老公随时都有可能回来的……你放手啊!” 阁楼上并没有空调,随着时间的推移,寒气不断侵入白老师的身体,渐渐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女孩寄希望于初夏,道:“你帮忙说说她。” “哦呀?”少女被点名后的惊讶之情宛若是上课开小差的学生。 其实她本来就想要劝架,思忖片刻,初夏道:“咪咪,就算离家出走是假的,鸽子知道也不会生气的,没必要……” “那是他不知道我还有在偷看。” “偷看?!”初夏和小白 (本章未完,请翻页) 异口同声,柴咪则紧固住人妻的胳膊,以免有什么变数。 “哦呀,偷看?” “躲在床底下看他有什么反应。”柴咪嘀咕道。 “刚才你就在床底下?!”初夏靠近了一些。 “所以不能让刘先生知道。”邻居小姐像是在自言自语,最后用力点点头,十分认同自己的说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