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是啊, 这样的人怎么会止小儿夜啼。 孩子的爹娘提起他,也会说这是御朝的英雄。 姜棠冲赵大娘笑了笑,“五公子的确是英雄。” 赵大娘往灶台里添了把柴火, 也跟着笑,“那可不, 咱们侯府肯定能越来越兴旺,别人都没咱们这么好的福气, 能在侯府做事的,你看码头那些小工,一日才几个铜板。” 在赵大娘心里, 能在侯府做事,跟着陆锦瑶顾见舟这么好的主子是天大的福气。每月的月银就够普通老百姓一家用一年的, 还有赏钱和油水可捞,一年怎么都得有二十两银子到怀里。 天下哪儿还有这么好的事。 她呀,得在侯府干一辈子, 绝不会干糊涂事。赎身更是没想过, 她的儿子儿媳妇也是侯府的下人,以后吃喝不愁, 谁会想着赎身。 卖身给永宁侯府意味着安稳, 只要小心不做错事,不会被轻易发卖了去。 姜棠能理解赵大娘的想法,只是,永宁侯府日渐辉煌,可能保证几十年如一日吗。卖身为奴后代都是下人, 不能科举, 为人奴仆。 侯府是一把保护伞, 可也是一个牢笼。 姜棠觉得赎身这事儿不能和别人说, 说了别人也不一定能明白,可能还觉得她心比天高不知所谓。 小心点才能办成大事。 “大娘说的是。”姜棠附和着,“大娘子和四爷都是仁善之人。” 对待自己人如春风一般温暖,对待敌人就如寒风一样冷冽,有手段又护犊子。 赵大娘笑呵呵道:“小棠啊,你真不见见我那侄儿呀。” 她觉得她侄子和姜棠还挺相配的,女子嘛,免不了要嫁人的。姜棠这么好看,还是嫁给一个老实本分的,日子才能和美过的下去。真想攀高枝,摔都不知道怎么摔死的。 姜棠婉拒道:“大娘子这边还用得着我,还是不见了。” “哎,不见就不见吧,兴许过阵子我侄子就议亲了。”赵大娘开始讲蒜泥白肉的做法,“这道菜最讲究的刀工,还有蒜泥这蘸汁。你做菜虽然好吃,但刀工还有的练呢。” “肉要切的极薄,从后面看能透过手指,肉用的不是五花肉,上肥下瘦,炖的时候可不能上糖色。蒜泥蘸料里可不仅仅有蒜泥,还得放醋青红小辣椒。”等肉煮熟,赵大娘给姜棠切肉,菜刀平而稳,慢慢地走过去,这就成了。 姜棠感叹,这刀功,去牛肉拉面的馆子肯定能被老板看上。 做好之后赵大娘先让姜棠尝了,“这肉吃法也有讲究,用筷子卷住一边,轻轻一甩,肉就卷上来了,然后再蘸蒜泥汁。” 按赵大娘的说法这么吃,一口下去果然肥而不腻,蒜泥香味和醋更中和了白肉的腻,正因为是白肉才没那么多香料的味道,不愧是拿手菜。 赵大娘期待地看着姜棠,“怎么样!” “好吃呀!软而不散,香而不腻。再加一点糖就好了,好像少了点甜味儿。” 赵大娘试了试加糖的蘸汁,舀出来一点尝了尝,“味道是好了一点。” 地锅鸡姜棠也尝了,炖鸡上头贴饼子,饼子是玉米面的,和鱼头泡饼的味道不一样,全是柴火炖肉的香味,走出去老远都能闻到。 鸡皮的胶质包裹着鸡肉的爽弹,肉的颜色是棕褐色的,里头还放了干蘑菇和土豆,若是给样一碗饭再盛上小勺汤,往里放上面乎乎的土豆和吸满汤汁的蘑菇,姜棠能吃两碗。 赵大娘道:“做这个记得往里头放五花肉,光炖鸡可不成。” 怪不得吃起来这么香,这个汤拌面吃都好吃的。 姜棠诚心实意道:“谢谢大娘。” 赵大娘把菜盛出来在一旁晾着,如今天热了,太热的菜送过去不能吃的。 姜棠把花卷和白粥盛出来,又拌了凉菜,等了一会儿露竹才过来传菜。 比起做菜,传菜好像更辛苦。眼睛看着哪个都好吃,可哪个都吃不到。 咸鸭蛋一切为二,金黄色的油直往外流。 地锅鸡蒜泥白肉和凉拌黄瓜丝一起端了过去,没一会儿露竹就回来了,给赵大娘和姜棠一人一个荷包,“大娘子今儿吃的高兴。” 这个荷包比以往的都要沉,里面最起码有五两银子。 赵大娘老道,一颠就感觉出来了,嘴咧的老大。“老奴谢大娘子,谢大娘子。” 姜棠道:“请露竹姐姐替奴婢谢过大娘子。” 等露竹出去,赵大娘忙打开荷包,“有五两多银子呢!” 两人的赏钱加起来就有十两银子,应该不是因为今儿的饭,姜棠觉得和压缩饼干有关,前头三爷得赏府里已经传遍了。 钱是多是少没关系,压缩饼干有用就行。怀璧其罪,若是在别的地方,她兴许被锁在小屋里,每日光做,不做就打。 真好,她能帮到顾见山。 姜棠眼睛都笑弯了,“是呀,五两多银子呢。” 赵大娘是真的高兴,五两银子就是五个月的月钱,小半年的月银可不少呢。 姜棠高兴的是压缩饼干能送到西北去,她还能想别的东西,再来一回就能把恩情还清了。 怎么能不高兴。 直到晚上,姜棠脸上都带着笑。今儿露竹替她,屋里四个谁也不用去守夜。 每个人手里捧着一份炸鸡。 油纸折的小盒子,用木签戳着吃,炸鸡有辣味,里面汁水特别多,外头还特别地脆,一屋吃炸鸡的声音。 佩兰吃的一嘴油,“棠棠,怎么又给我们做好吃的啊。” 静默安安静静地,能为什么,肯定因为心里高兴。 只要姜棠一高兴,就会做很多好吃的。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高兴。 陆英翻了一个白眼,“有的吃还堵不上你的嘴,还能为什么,因为跟咱们好呗。姜棠怎么不给晏明堂的丫鬟做吃的。” 佩兰咯咯直笑,“还是你聪明。” 姜棠道:“你们看傍晚乌云密布,明儿兴许下雨,热了这么多天,总算凉快了一点。听说滇南的雨也停了,西北一直打胜仗,那四爷和五公子也快回来了。” 佩兰:“四爷早点回来,大娘子就不用那么担心了。” 屋里黑,姜棠把包着油纸的炸鸡放到一边。她怎么说起顾见山了,她现在是宴几堂的丫鬟,就算说也该说顾见舟。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