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五章:愤怒-《宫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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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雍将喜儿放下,拉住他的手,失声叫道:”你要干什么,快躺下,若是伤口崩裂,没有冷静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可活不了。”

    “马夫,掉头去京城。”司马南撩开车帘,对赶马的马夫说道。

    马夫歪头瞧了身旁的姜枫一眼。

    姜枫无可奈何的摊了摊手。

    “马夫,去京城。”司马南又说一声。

    “你疯了是不是?为什么要回去送死?塞外不好吗?塞外的风光不比京城更好吗?那里没有争斗没有敌人,能让你安静的养伤,不更好吗?你为什么还要回去?

    当初是不是你答应过要做喜儿的爹爹,一辈子照顾她的?这么快就忘了自己的誓言吗?”管雍将他推倒在车厢内,嘶吼道。

    坐在篮子里啃手指的喜儿听见这嘶吼声,漂亮的双眼一眨,流出晶莹的泪水,哇一声大声哭起来。

    司马南伸手将她从篮子里拉出来,抱到自己面前,给她擦眼泪,低声道:“你吓着孩子了。”

    管雍弯腰将喜儿抱进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马夫将车调头朝回驶去。

    管雍除了哭,再没有讲话。

    司马南决定的事,从来没有因为她的反对而更改过。她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他想回京,那他就是要回京,就算管雍想一百种办法阻止,他也会用第一百零一种办法去走自己想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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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静接下来的行程实在是让她糟心,皇上自从换了住址,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尤其的两个侍卫从烧焦的尸体上发现了些东西拿给他看了之后,他的脸上便始终挂满了笑容。

    那种喜悦自心而绽放,掩都掩饰不住。

    他越开心,冷静越愤怒。

    他的喜悦掩饰不住,冷静的愤怒便也掩饰不住。

    只不过她的愤怒不便正面发泄,但她可以找一百个理由来发泄。

    比如现在,她在他的满面笑容里,将他刚送给她的一支簪摔到地上,抬脚狠狠踩了两脚,理由是刚才逛街的时候竟然看见有个妇人跟她戴着一模一样的簪。

    章的笑容凝结在脸上,似乎有些恼意,立在一边的南由见状,唬出一脑门子汗来,示眼色给冷静要她停止无理取闹,以免真的惹皇上生气。

    冷静偏不,反倒拉下脸来,冲他大声嘶吼:“以后这种烂大街的玩意别送给我,没有让我出去丢人。”

    “刚才朕陪你逛街,在街上买的东西,既然是在街上买的,哪敢保证没有一模一样的,朕答应你,回京之后,让匠作监打造一支独一无二的给你如何?”章勉强笑道。

    “回京?皇上想着回京了?是真想着给臣妾打簪还是想着别的事啊?”冷静垂着眉眼,一脸嘲笑。

    “你,不可理喻!”章终于忍不住,怒吼一声,拂袖而去,将门重重的踹一脚,快步离开。

    南由叹口气,摊手,嘲弄的口气朝冷静冷笑:“好了,终于得偿所愿,把他惹恼了。”

    “未必是坏事,夫妻间过日子,不就是这样吵吵闹闹的么,平静如水你侬我侬有什么意思。”

    冷静蛮不在乎的口气。

    南由朝地上啐一口:“好大的脸子,他可不是寻常百姓,让你说骂就骂,说打就打,他惹是恼了,直接斩你的脑袋,奴婢倒要看看,你再这么闹下去,有几个脑袋够人家斩的。”

    “本宫不会给他机会让他斩脑袋的,因为本宫会演戏。”冷静道。

    南由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大声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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