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章:抛饵-《宫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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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一去,煞是精彩刺激,关太后瞧的如醉如痴,大声叫好,使劲拍掌。
坐在太后身边的管容一边拍掌,一边伺候着太后的茶水吃食,见太后兴奋如斯,便也露出笑容来。
倒是冷静,看了只消一会儿,便坐不住,身子扭来转去,眼神不停的四外张望,似在等什么人一样。
她本来应该坐在太后身边,可她却说,坐前面一排,锣鼓的声音太大,吵的她有些胸闷,便跟后面的贵妇们换了个地方,坐在第三排的最边上,这里看舞狮不怎么畅快,却是离场边的指挥区苁最近的座位。
区苁的目光时不时从贵妇们的身上扫过,而每扫过一次,冷静似乎都要打上个不易觉察的寒噤。
两队狮子已经登了一半,争夺也越来越激烈,看官的注意力便都集中到了塔楼上,一个宫婢急步走到冷静身边,小心的瞧了瞧四周,遮遮掩掩的从袖里摸出一张折成两折的纸来,递给了冷静。
冷静忙攥进手里,朝她点了点头,那宫婢方才转身匆匆离开。
冷静双展眼望了下四周,却正与区苁的眼神对视在一处,冷静瞬时垂下眼,揉揉鼻子,抬头朝塔楼方向望去。
又过了约莫一柱香工夫,着红衣的队伍成功攀上顶,夺了彩绸花儿去,这杂耍才算演完了。
关太后意犹未尽,拉着管容的手,让她再编排几处好看的来,又一叠声嚷着要宫女拿好东西赏给演出的各位以及管容。
冷静也上前凑了个热闹,夸了几句有趣,奉承了两句皇后娘娘能干的话,便往回走来。
她走的急,有东西从袖中飘落,可惜她袖下并无长眼,并没有看到东西飘落。
区苁当然看见了,一开始区苁就觉着这位贵妃娘娘有些不对劲,别人都看的忘乎所以,拍手叫好,只有她心不在焉,不光心不在焉,一个宫婢还趁众人不注意之时,给了她一张条子。
区苁正懊丧隔的远,看不清条子上的字,现在却是天助他也,竟然让贵妃娘娘遗落了这张条子。
自从失手将司马南打死后,关太后一直不待见他,给他脸色看,也不给他升官,更不派他办事。
区苁很是难过,他原是太后眼中最得意的红人,可不甘心就这么被太后抛弃。
他还想着能进内侍监做个副将,以光宗耀祖,更换家风门楣。
区苁从地上拾起那张纸条,瞧了两眼,露出得意的笑容。
太后极不喜欢这位冷贵妃,自封妃之日,便没召见过一次,先前传皇上极喜欢她,可封了贵妃有半个多月,也不见皇上去梅风院过一宿,可见传言非实。
既然太后和皇上都不喜欢她,为何还非要封她为贵妃?一定是她手里握着皇上的什么把柄!
如果这次能将她治住,除了太后这块心病,便可再得太后垂青,荣华富贵再进一层,并非难事。
区苁美滋滋的想着,将那张纸条收好,抬头瞧瞧天色,单等着天黑行事。
冷静走回梅风院,孔令慈正坐在台阶上等她,见她回来,起身行礼。
冷静拉着她的手进了屋,自酒架子上拿了瓶女儿红,让南由拿杯子过来。
孔令慈摁住她的手,冷笑一声:“你想找死不成?怀着龙胎呢,若有个闪失,岂不我的罪过?”
“今天是他死的第二十天整,我心里的苦闷无处发泄,又找不着人倾诉,所以才叫你来,陪我喝酒解闷。”冷静跌坐到椅子上,落落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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