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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信你。”上官凝温柔的躲进佑凌的怀里。

    凝霜给佑凌一个眼神，‘时间不多了。’

    “凝儿，我这次来还有任务，我们回去见。”推开上官凝，假装从窗口一跃而出，趁机丢掉香囊。

    上官凝甩甩头，眼前逐渐清晰，林羽绝身上伤痕累累，清婉重伤在地，司徒陵身上也是各有伤口，上官凝还在犹豫到底哪个是幻觉。

    佑凌走过来，“你还信不过我们。”

    上官凝收了短剑，“外面什么情况。”

    司徒陵走回床榻坐好，“相互残杀，横尸街头，大部分是你的功劳。”

    上官凝从窗口看着凄惨的街道，花季年华的少女尸体刺眼一般的立在街道中央，“这都是我做的？”

    “你可没这本事，各家相互残杀的结局，你贡献了一部分而已。”司徒陵抱起碧舞，“我们告辞了。”冲着凝霜飞眼，“我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下次别下春药，很容易看透的。”

    碧舞此时睡得安稳，凝霜出此下策也实在难为情，“一时实在没想到什么不伤人的毒药，冒犯了。”

    司徒陵留下一枚玉扳指，“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魏靖马上上前拿给凝霜，“一定收好，慢走。”

    凝霜不喜欢魏靖的此番举动，“你这是。”

    魏靖截住凝霜的话，“您好走。”

    司徒陵抱着碧舞离开房间，“孺子可教也。”

    上官凝等人明白此地不宜久留，走出房间，原本干净整洁的客栈酒楼破败不堪，不论老幼男女，除这几人以外竟然没有一个活口，佑凌想到什么赶紧跑去柴房，打开房门孩子们安让无恙，春娘手臂被划伤，‘春娘如此善良，就算有什么幻觉也定然不会杀人自保。’

    春娘还在安抚受到惊吓的孩子们，“孩子们吓到了。”

    佑凌走过来给春娘一个紧紧地拥抱，“这是新生的第一课，这都过不去，一辈子到头来就是一纸卖身契。”

    春娘轻轻拍拍佑凌的背，“别怕。”

    上官凝众人走上街面，一片凄凉，横尸街头，微风瑟瑟。剩下的人，无论是武林正派，还是恶人；无论是富甲之家，还是贫苦百姓，此时双手都沾满了鲜血。不知谁家的风铃，叮叮当当在空荡荡的街上回响，极了奈何桥下船上的铃声，告诉迷路的人儿啊，快快上船。

    不远处司徒陵抱着碧舞的背影，在如此骇人的街上走的不急不缓，林羽绝只觉得这个背影如此的强大、孤独，甚至有一种说不出的洒脱，这种与我无关的洒脱只在两个人身上看到过，一个是陶峿，另一个就是竹林那位。

    林羽绝站在上官凝身边想抬手安慰上官凝，手在上官凝身后犹犹豫豫准备放下，向诺抓住林羽绝的手腕放在上官凝的肩上，环住上官凝，魏靖给回头的林羽绝一个媚眼，‘不客气，我兄弟就是喜欢乐意助人。’

    上官凝靠向林羽绝的肩头，“只就是我的全部嘛。”上官凝觉得此刻怀抱的温暖安逸，比任何时候都需要。

    魏靖抱着虚弱的清婉，凝霜站在魏靖身边，向诺拍拍自己的肩膀，凝霜微笑摇摇头，凝霜看到此等画面虽也觉得骇人，但离自己太远，只觉得无辜死去的人可怜罢了。

    魏靖高兴不起来，甚至有些失落，“有些事情只是转瞬之间便有千万变化。”凝霜实在不解魏靖是何用意。

    此刻竟然只有碧舞睡得香甜。

    来不及感怀什么，凝霜即刻为活下来的人诊脉疗伤，不远处一个人影渐行渐近，林羽绝瞧见大喜过望，“陶兄！”

    陶梧拎起手里的猎物冲着林羽绝摇了两三摇，魏靖眯缝着眼睛细瞧，“还有这么大的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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