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显然这个观点得到了大多数将领的认同,都不再深究耿忠推演的结果,只有一言不发的常破虏似乎突然来了点兴致,在众人的嘲笑中问, “这又是怎么计算出来的。” “白昼间,兽军攻势甚重,我们将士们虽然抵住了进攻,但是已拼尽全力,目前损失没有超过一成,但是主要是因为所有的战场都焦灼在瓮城的城头,双方的部队都难以展开。按照这个速度,后续的伤亡会逐渐加速。而这种加速会导致两个结果,伤兵会牵制更多的人力来照顾,更可怕的,是随着伤亡的加速,会让我们战士们的心理防线,逐渐崩溃。” 这些道理,其实马征也都明白,只是或许是对金沙的感情以及肩负着父老乡亲的生死,巨大的责任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让他逃避着不愿去面对。 说夜晚的状况好于白天,耿忠的解释,却更令人意外, “因为晚上,兽兵会停止进攻。这是先锋项校尉的推断。” 这下众人哗然,因为大家突然开始意识到一个原本都有意回避的问题,那个神迹般的天赐少年,那个北梁战神遗孤,那个虽为异族血脉,却自称是大夏子民,迄今为止,带领人军获得唯一一场胜利的神奇少年,在金沙最需要他的时候,怎么偏偏没有了踪迹。 项北的失踪,带走的,是众人心中原本升起的那一点点希望,金沙常胜军不言失败和撤退,并不是因为还带着对胜利的渴望,而是因为他们心中如今只剩下与金沙共存亡的必死决心。 但是耿忠这突然提起项北,让众人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一个从北荒之战中整编回金沙的千军校尉忍不住问道, “早就听说过这个项校尉的战绩,可是现在怎么没有了他的消息,据说耿校尉和他还是结拜的兄弟,你那有没有项校尉的消息啊。” 项北虽然一向称呼耿忠为兄长,但是耿忠心中,却是对项北这个兄弟佩服的五体投地,自豪的给大家介绍, “我兄弟是咱们中最熟悉那些战狡狼骑的战士,他说过,这些战狡并不是按着本性行事,而是臣服于一个来自不至之地的魔王,那个魔王秉性虽然古怪,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喜欢用对手的战法来击败对手,说是炫耀也好,说是诛心也罢,他一定会选择在白天,当着我们大家的面完成破城的。所以,晚上我们就可以休养生息,补给换防。我兄弟这段时间身体抱恙,还在休养生息,有他在,咱们金沙防线就多一分希望。” 马征一向把项北看做是常破虏和耿忠一党,耿忠这一番讲解,让众人全都了然似的长出一口气。尤其是问话的那个校尉,频频点头,赞赏的说道, “确实,项北兄弟应该是我们大夏常胜军的希望,想当年天魁侯北征游骑的时候,也不过是他这般少年英雄的年级……” “我看你是被兽军吓破了胆了吧,先是被北荒游骑那些蛮子给破了城,现在竟然敢对我们大夏的战神不敬,谁敢自称和天魁侯相提并论的,我马征倒想要领教领教。” 那个投靠金沙的校尉手上已经没有多少兵马,寄人篱下的感觉虽然不爽,但是毕竟也不能扫了马征的面子,只好悻悻而归,后退几步,不再搭腔。 马征趁机抢白耿忠,“你信口胡说总要有个说法,现在已近亥时,但不知你那兄弟预测的晚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似乎正是为了回应马征的疑问,就在马征用这个问题嘲讽项北和耿忠的推测时,营帐外的喊杀声突然变得越来越小,不等帐子里的人下令调查,营帐外的传令兵闯了进来, 他的消息让众人吃了一惊,“兽军,竟然主动撤退了……” 眼看这马征陷入了尴尬之中,吕济川出面解围,既然耿忠的推测得到了验证,那就让大家抓紧时间补给修整,但是更要提防这些狡猾的敌人们欲擒故纵,趁守军大意时发动偷袭。 最后吕济川交待马征,务必加强夜晚的巡防,其余人等各自回去,带着手下们修整。最后,却又偏偏留下了耿忠说有话要问。 直到此刻,耿忠才下意识的看了看坐在中军之位的五军都督常破虏,眼看这常破虏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中的脸庞尽显消瘦,心中牵挂,却有默契的互相未打招呼,尤其是常破虏,经过耿忠面前时,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