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吕济川面色一沉,“老马,我明白你的心意,这金沙永远是你我兄弟二人的,所以,更不能拱手送给城外那些野兽。你若还认我这个老哥,就听哥哥的安排。” 吕济川当然也担心常破虏和耿忠抢走他的金沙。但是他比马征要城府许多,眼下,天恩的说辞是威胁也好,是请求也好,都是不得不承认的实情,必须要借助金沙所有的战力,才能有与妖兽抗衡的机会。 马征从金沙校尉府里出来,气的抽出马刀,照着路边的一棵小树狠狠的砍了下去,不知是为那些惨死的手下不平,还是为吕济川交待他的任务气恼,疯狂挥舞的砍刀砍得碗口粗的小树木屑飞溅,数刀下去,咔嚓一声,小树竟然被他拦腰砍断。 “马大人,您手上有伤,保重啊。” “保重个屁,走,和我去看看李恒那个兔崽子死了没有!” …… 自从亲眼看着小朱为了保住自己,被马征当着众人的面活活打死,就连摇旗李恒也险些惨遭毒手,耿忠就像吓破了胆子,和常破虏一样,闭门不出,再加上长孙离日夜不离的陪伴左右,马征笑耿忠早晚要被北梁娘儿们弄死在床上。 当遍体鳞伤的李恒被月莱带到面前时,耿忠竟然还是衣衫不整的靠在床帏上,正如马征调侃的那样。 面前的场景让月莱有些恼火, “耿忠,知道你受了点委屈,试想这世界上又有谁能永远一帆风顺呢?你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怎么担得起我师兄的信任。” 耿忠大概是宿醉未醒,艰难的翻起眼皮儿,露出一对猩红的眼睛,“你是说项北兄弟?怎么,你们把他救活了?”慵懒的语气里竟然是完全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而且拿项北失踪的事情进行调侃。 “你!”月莱被耿忠这副颓废的样子气的一跺脚,旁边的长孙离上前来想要好言相劝,却被月莱一把推开,指着耿忠骂道, “亏得长孙姐姐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对得起她!唉!”月莱一跺脚,气鼓鼓的搀扶着李恒回去疗伤,房间里只剩下长孙离和耿忠二人。 长孙离沉默了一会儿,悄悄的走到一旁的衣架边,用手拍了拍悬挂在架子上的盔甲,就连那个顶着火焰的烽火盔,也摘了下来,用绢帕轻轻的擦拭起来。 “夫人,你擦拭盔甲干什么?”耿忠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沉峻峭起来,和刚才月莱看到的判若两人。 “我家男人要上战场打仗,这盔甲就像长孙离一样,想要时刻伴随在耿大哥身边。” 这句热辣的情话几乎不像是出自一个官宦世家千金的口中,但却又真真切切的传入了耿忠的耳朵。烽火校尉心口一热,有些愧疚的说道, “我曾经答应你的,陪着你永远不分开。等金沙开城就带着你一起远走高飞。” “耿大哥,我何曾怀疑过你。只是,这些日子,你故意损毁自己的形象,我就知道你有自己的计划,只是需要等待这么一个机会。” 长孙离说着说着停下了手中的擦拭,抬头看了看窗外,阴霾的天空,其实什么也看不到,但这个颠沛流离的大家闺秀,此刻心中却充满了沉重压抑的忧伤,旋即,一股坚毅的表情凝上长孙离的眉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