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项北刚好有意缓兵,拱手抱腕,“下面之人我也不知是敌是友,既然好汉心有怜惜,容我下去看看,到底是何人在下面埋伏。” 那些隐藏在树下阴影深处的弩手,刚才分明是放箭护住了项北,项北自然想要下去查看一下到底是谁暗中相助。 或者,如果对方是不怀好意。那么先用最小的力气收拾最弱的对手,这是七杀在做杀手时就积累下的经验。 等项北下到地面,弩手的头领显然也意识到已经暴露了,缓缓从黑暗之中现出身形。项北仔细一看,竟然是个穿着玄甲的头目,正是四十来岁的玄甲神策头沈墨言。 十数年间,沈墨言一直没有离开过沙场,面对的敌人,从西羌铁鹞子,到南郡盾枪军团,再到从不至之地杀出的战狡狼骑,一次比一次凶险。 显然,此时年富力强的沈墨言比当年的顶头上司季长安更善于应对战场上的变故。自己从容的现出身形,但是其余的弩箭手在他的授意下却并未现出身形,依旧躲在黑暗中,一只只闪着幽蓝之光的箭头,正瞄准着那团悬在半空中的黑气。 “沈墨言,你怎么在这里?”项北有些不解。 “千军大人,我们不放心您的安全,所以特地在暗中保护,他们,都是咱们北梁玄甲神策遗孤中,功夫最好的人手。” “不,我的意思是,现在金沙的封城令尚未解除,你们也已经是大夏的军士了,为何违背大夏的命令,私自出城?” “这个请千军大人放心,我们也是请示了常老将军,有他的手谕才可出城的。” “哦。原来是这样……”项北长出了一口气,但是忽而又紧张起来,“你们是什么时候跟着我们……,跟着我的?” 沈墨言知道项北紧张的用意,安慰他道,“请千军大人放心,我们只负责在外围警戒,距离您很远,不会泄露军情的。” “军情?”项北被这个名词心怀感激,却忍不住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咔咔的干咳了几声。 树冠枝头,黑影渐渐靠近了秦落雨,他身上的黑气也渐渐散去,秦落雨显然与黑影相熟,因此刚才黑影一开口,秦落雨就听出他的声音了。 “南寻教习,”秦落雨显得对黑影很是客气,“那些战狡可曾难为我们昆仑灵玉峰?” “一切都好,有先祖法阵加持,又有年轻一代翘楚守备,秦首座,家里您尽可放心。” 后面这句安慰之词显得有些浮夸,但是好歹让秦落雨知道灵玉峰安然无恙就好。 “秦长老,我说句不该说的话,咱们灵玉峰的所有希望都系在你的身上,一损俱损。请你务必自保,切莫分神。” 这句话中隐隐带着一股子怨气,似乎不像是一个手下在和自己的上司进行对话的语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