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清白-《嫡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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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其余人承旨走后,梁勤帝才肯分一些目光给陆璇。
“陆贡生以为,朕应该,给你派何差事?”
皇帝身旁的公公磨着墨,给狼毫上蘸了墨汁,端端正正地放在砚台上。
陆璇起身作揖,“陛下之事,贡生不敢定夺。”
中规中矩,她不想生什么事端,多兜着点儿就行。
梁勤帝冷哼一声,看向下面坐着的几位考官,问道:“诸位爱卿,想怎么办啊?”
本来只是官职,无需这么麻烦,但在座的各位都清楚,陆璇先是在广元院被污蔑作风不良,又卷入夹带抄袭一案,这风评么……实在是——不良。
人就是这样,也别这些个在朝中混了许久的老油条,不相信巧合,只相信一巴掌拍不响,这其中,一定也有陆璇自己的问题。
“陛下,臣身为朝臣,有言必进,广元院中,臣曾见过——”
“陈微之,君王的事,臣下不便插手,陛下开口,只因此事需衬思良久,并非想要听你说话。”
一道声音,从幕后传来,是皇帝的身后屏风内。
陈微之并不惊慌,这位爷从未按套路出牌,就算在大殿内室,也很正常,其余官员也早已习惯。
梁勤帝目光一冷,没有理会顾垣礼,道:“陈微之,说下去。”
顾垣礼也不在意,负手而立,皇帝如今塞他,不过是因为自己突如其来,打了皇帝的脸。
陈微之却不敢再说了,当事人都在,他怎么说?难道陛下会不信王爷,而信他么?
朝里,唯一能把他塞回去的王亲,便是凶王顾垣礼。
这位,是先帝的孙子,而当今的梁勤帝,却不是顾垣礼的父亲,天家争权夺位的破事儿,他们这些朝廷官员,不好过问。
便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也不能欺先帝太甚,更何况,长公主与这位,走得颇为,近。
“陛下,进士认命官职乃国之大事,君王之事,臣只说一句,当时广元院,确有人算计陆贡生,以至于陆贡生会试后面两天,着女衣考试,而且——”
而且,陆大公子着女衣,压根看不出来是男人。
可是,皇帝并未见过陆璇女衣,想象不出,也便罢了,只是对陆璇着女衣一事,颇有兴趣。
“陆贡生,此话不假?”
“贡生无奈之举,请陛下当玩笑,笑笑便过了罢。”
她真是,再不想有人提起这件事了。
顾垣礼在屏风内冷冷一笑,道:“陛下的意思是,过了会试,拿到好成绩,入了进士二甲的陆贡生,是位女子?”
说到底,顾垣礼透过屏风瞧了瞧陆璇,想看她惊慌的模样,也想看她惊慌失措确有虚惊一场的样子,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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