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可如何是好?”决心弥补的苏蓉蓉悄然离开人群,由侧门进入廉府,甫一进去便感受到浓郁的妖气,当即愣了愣:这廉家竟然有妖? 急于找到那新娘子,苏蓉蓉快步走起来,但好像进了一个迷宫一样,哪里看着都像是出路,但哪里又都不是 她不确定那新娘子与妖是否有关系,还是有妖物作祟,所以眼下最好是不要打草惊蛇,先看看情况再说,否则误伤就不好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苏蓉蓉动用本体力量,将手放置在一棵树上,这才发现这些树是有所接连的,而且接连的中心是…… “梨花树?”苏蓉蓉顺着那方向走去,看到黑雾里萦绕的洁白梨花,风一吹便散落满地,明明是令人向往的惊色,此时却充满了诡异与惊悚…… 那梨花树下层层叠叠掉落的梨花花瓣所覆盖的不是大地,而是一支支人骨…… 廉家佑安院。 这里是廉家公子廉锦和尤家姑娘阿羽新婚居所。 一声声低咳从房中传来:“阿羽,咳咳咳。” 男人虚弱的从床上撑起身子,想要下床却直接摔在地上,手摸了周围,这才重新站起来 “阿羽你在哪儿?” 眼睛里好似蒙上一层雾,前些时间,家里变故发生没多久,他的眼睛便再也看不见,只能感受到些许微光,这会儿猜测,约莫快傍晚了,所以房间里有些暗。 “阿羽你在门口吗?” 廉锦摸到了拐棍,一边探着地面,一边向前走,终于出了院子,站在梨花树下,感受到那片片白色的光芒,才觉心中安慰非常 “我的眼睛一定会治好的,阿羽你别怕。” 走着走着,忽然有什么硌到了脚,让他险些摔倒,也是这时候,一个身形较小的女人疾步行来,搀扶他的胳膊,声音有些急道:“阿锦,你怎么出来了?” 廉锦委屈:“阿羽,你怎么不喊我相公了?是不是你也嫌弃我眼睛……是我没用。” 女人微顿,深吸口气,又是笑道:“怎么会?你的眼睛一定会好的,只是母亲那里需要我去侍疾,这才回来的晚了些。” 廉锦闻言叹息:“母亲这是在为难你,我去与她说” 女人将人拉住:“别,我是儿媳,她是婆婆,也是你娘,单想想她生你养你,我便不生气了,所以阿……相公,不要为了我与母亲不快。” 廉锦将人揽入怀中:“委屈你了娘子,等我眼睛好起来,必定好好劝说母亲,一家人还是呵呵乐乐的好,她总这么为难你,我心里也是难受。” “我明白。”女人贪恋的窝在他怀里,目中泛着红光。 若说这廉府到处充满妖气与怨寒的阴气,那这佑安院好似是唯一一处圣地。 苏蓉蓉发现这一点后,心里便有所猜测,看来所有的变故都来自这里 “出来。”女人将廉锦哄入房间,以去拿吃食的由头走出院落,视线落在某处,神情中尽是寒意。 苏蓉蓉看的心惊:“你……” 面前这个人身上毫无生气,即便有些距离,她也能闻见对方身上的腐臭,这是尸体的气味,那对方现在又为何还活着? “你已经死了。” 苏蓉蓉睁大眼睛,手指稍动,又道:“不对,生机并未断绝。” “修士?”那女人扬眉,这动作在已然变得僵硬的尸身上变得诡异非常,却含满警告之意:“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苏蓉蓉如何会退缩? 她目中稍冷:“你不是尤家阿羽,你是谁?” 不管你是谁,只要打出原形,总能知晓的 苏蓉蓉心随意动,手中出现一根树枝,明明无刃,却给人破空之势,无可抵挡! 女人急急退开,想要将人反杀,但那树枝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竟然给她一种天然的压制,令她妖魄都跟着瑟瑟发抖,想要伏地跪拜…… “阿羽,娘子?”就在那树枝要打在头上时,院子里传来廉锦的声音,女人闻言眼眶通红,妖魄光芒大绽,生生卷起一股风墙,阻挡苏蓉蓉的进击之势 “我还不可以死!”她执拗又疯狂。 苏蓉蓉收势,目露复杂:“你这又是何苦?” 此人不是那人族姑娘,而是一抹妖魄,明明弱小的可怜,却为那执念透支魂火。 “你不懂。”她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不再理会身后的苏蓉蓉,一瘸一拐的来到佑安院里,在即将迈入房门时稍停,收整了下衣衫,这才面带笑意的走进去。 “相公,饭菜一会儿就送来,你真粘人,我不见一会儿就总是找我。”她笑说的模样,为那枯容般的面貌带来些许的生动…… 苏蓉蓉走进院子,看着两人的相处,不知为何,想到了舜华。 “他现在,该做好饭了吧?”就这样,站在院子里,苏蓉蓉发呆的空挡儿,有丫鬟小厮端着饭菜进了院子,只他们脸上有的全是麻木,好似被人控制…… 看着两人吃完饭,天也黑下来,廉家公子被女人哄睡着了,她起身来到门口,看向苏蓉蓉,亦或者是看向她背后的那棵梨花树 苏蓉蓉的眼睛一疼,右眼好似燃烧起来,再定神后便发现这看到的景象与左眼完全不同,而是完完全全的红色丝线,有些甚至夹杂着金色光芒…… 正所谓缘深缘浅,以情为结,亲情友情乃是粉红色,唯有与爱人之间的情深方可红线缠结,更有那拥有宿世缘分的人,会以金线缠结,只这样的存在,少之又少。 “这……” 面前的景象,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顺着那丝线看过去,连接的是房间中男人与梨花树树心里的一枚茧子般的魄灵,二者缠结的线乃是红中泛金,另有一道深红色的线则是缠结在那行尸走肉上…… 三者相辅相成。 苏蓉蓉第一次见这样复杂的缘分。 “妖孽!还不束手就擒!” 在苏蓉蓉陷入沉思时,院落外传来梵音,很快便围绕在这院落上空,好似一个钵从上至下盖住,让里面的人出都出不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