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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美的上膛声。

    德尼没管这些，大步走进来，走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你认识汉斯吗？”

    男人穿着一身黑衣服，更衬出手指白的惊人，修长有力道，好像没听见德尼的话，拿起了另一个零件继续组装。

    枪械是杀人的东西，但在他手里，却好像有生命一样。

    “你到底认不认识汉斯！”德尼低吼，他所有的冷静都在唐子衣的话语中消失，现在只想知道这一切的事实。

    依旧是没有人回答。

    德尼忍无可忍，将桌子上的零件一挥到地，抓着男人的衣领把人提起来，“我问你，汉斯到底是不是你杀的！你杀了汉斯对不对！你叫云漠，你就是做出凶器的人！”

    东方的人的身高原本就比西方人矮一些，尤其德尼还是一个高大的男人。

    被德尼拎起来，云漠也只是微微抬眸。

    刘海下，漆黑如墨的眼瞳泛着冷傲的凝结之色，比能杀人的枪械还危险。

    但他没反抗，只是看着德尼，慢慢开口，声音幽远，“我不认识汉斯。”

    “你骗我！”德尼松开他，却依旧瞪他。

    “我不认识汉斯，”云漠坐在了原本的椅子上，缓缓道，“我只做武器，杀了谁和我都没有关系。”

    “那你是不是给过宫翎武器！”

    云漠调试了一下手中的半成品，过了一会，才冷冷回答，“给过，又怎么样？”

    “……”

    德尼已经不需要再问了。

    很多事情，不问也知道，唐子衣不会拿这种随便就可以戳破的谎言来骗自己。

    汉斯……真的是宫翎杀的。

    宫翎杀了汉斯，那宫翎当然也可以杀了自己。

    只要是对他有利的，宫翎下手必然是又狠又绝，就像他杀汉斯那样。

    德尼忽然很想见唐子衣。

    如果和唐子衣联手，至少比等死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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