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昌隆县西郊刑场,空地四周站满了人,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乱乱哄哄。 车马隔着老远就驶不动了,甚至还蹦出几个存车管理员,站在一旁转等着收费。 穆敬荑无心计较那几个散碎银两,拴好马车,急吼吼向人群中挤去。依着她的判断,白婉馨定会跑到前面去看究竟,甚至会琢磨着劫刑场之类的投鼠忌器之法。 果然,当主仆俩挤到人群前面,正好看到丈许远地方站着一脸哀戚的白婉馨。 “在那儿!”穆敬荑丢下一句就挤了过去。 空地当中有个木头平台,四周环绕着二尺高的粗木栅栏,已站了一圈儿兵卒,手拿长枪,腰挎刀剑,各个儿一脸肃穆模样。 场上并无闫县令身影,连衙门里其他当值的官员也没有露面儿。 “你疯啦?快戴上这个!”穆敬荑一把抓住白婉馨胳膊,低声斥道,没等对方反应直接将自己头上的帷帽摘下来给她戴上了。 夕瑶随后赶来,见到穆敬荑光着脸的样子吓了一跳,忙袖子里拿出一条丝帕来,一边给她系上一边道:“小姐您也真是的,这样站在人群里多危险,怎能如此不知轻重?” 白婉馨斜撇过去一眼,嘟囔道:“哪那么多危险,如此多人呢,咋就偏偏她遭人惦记了!” 夕瑶暗怪她将主子拖了来,自然没什么好气,讥讽一句:“你这模样的人是理解不了!” 白婉馨只觉郁闷,却又无从反驳,再次撇了穆敬荑一眼:“瞧瞧你养的刁奴!” “你大老远跑过来,难道只为斗嘴的?还是说另有打算?” 白婉馨瞄了下左右,偷偷张开手,往穆敬荑面前一递:“我一会儿要申冤。” “申冤?”夕瑶惊愕一下,只觉她太天真了。 刑场上申冤,开口的还是罪犯之女,最好的结果是闫良念着夫妻情分,为了脸面斥责两句,派人将她拉下去。否则来个大义灭亲,一同斩杀了,那可就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这些穆敬荑也已经想到了,直接将她手中的素锦抢过来,迅速打开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竟是两位白姓男子的度牒。 “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白婉馨一把将素锦夺回,塞进了怀里:“这你不用管,我只需将这两件东西公诸于众,家中的兄弟就不会死了。出家人脱离了世俗纷争,不属于斩杀范围之内,何况他们也没有罪过。”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