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莲意作为女人的一夜-《妃侍》


    第(2/3)页

    “就是,女孩子头上的钗,碰到枕头,发出声音——”

    “白读了书,解书的时候如此无味吗?”

    “那句词词意绮丽,当然指的是女子与心爱的人急于欢爱,头发都没来得及拆下来,那头上的钗,一下下敲击枕头的风情……皇上您真是的……”

    陈确听着高兴,把莲意的手拿起来,一根根手指头抚摸着,渐渐与她十指相扣,说的话却无关风月,“今日出了很多事,你其实也立了功。”

    “奴为皇上效忠,是大荣耀。”

    “嗯,屈出塔布里招了一些,墨拉国与南境有些勾结。重要的是,西戎国国主、墨拉国国主虽然已经心向朝廷,乌别月谷与屈出塔布里,却希望与南境勾搭。他们背后那些小动作一次次败露,一次次不甘心,到最后要绑架从儿威胁朕。都不管他们自己父亲与我朝交好的心!这,哪国的太子,都要与父皇对着干,才行吗?”

    看来,骸骨这件事,数次闹出动静,都被陈确压下去过。

    看来,侯从与整件事情的关系,和莲意猜的有出入。

    但她决定了不问。

    而陈确后半段关于皇家父子关系的,她更不敢多说,斟酌了一下,莲意开口了,“皇上数次宽恕,其中,是有世家大族们盘根错节、无法拆分的关系吗?”

    “是。两位皇兄的时候,就有这些,到了朕,已经下了狠心,斗了这些年,竟然斗不过。这些亲戚窝子,岳父立功,女婿就胡闹,公公就另有一个样子。都杀了,朕倒舍得,可是没人治国了。都纵容着,总不是办法。”

    “奴读那些时策的文章,漕运,军备,银矿,都有人把持着——”

    “正是。朕的硕王,征儿,倒是很会处理这些事。放在哪里做事,都很顺当。然而如果他真的继承大统,没有朕压着,现在服他的人,还服吗?朕的太子,舆儿,办差很利索,又聪明,可是朕一直没给他大权利,都是跟着老人儿在习学,是因为他虽有贤明的名声,可是心狠手辣,野心勃勃,一心要改变这些,不流血,不出大事,能改吗?”

    莲意到不知道陈舆对朝政是这个态度,陈确这句话,不仅让莲意又加深一步懂了陈舆,更明白了陈舆作为太子的纠结苦闷,原来还有这层原因——如何治国,他与庶长兄和父皇的现行政策,是反着的。

    莲意正想着事情,觉得陈确握着自己手的力气又大了些,“想什么呢,直接说自己的看法。”

    “是,所谓积重难返,奴明白了,您也知道太子爷的想法对。可是代价太大。您不能做。而,您无论保太子爷的位置,还是另立旁人,您担心,早晚都有一场乱子——”

    陈确笑了,“是,朕喜欢你没那么多弯弯肠子,说话直接,不费劲。”

    “奴可不敢承皇上金奖,奴也是挑拣能说的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