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何劲摸了摸鼻子,看着江御铎明显写着生人勿近的表情,心里跟个明镜儿似的。 恶作剧? 骗鬼呢! 哪个兵敢往江御铎包里塞这种画? 他刚刚都看到了。 那画上画得明明是一家三口! 何劲只是在心里吐槽一下,咂咂嘴巴,没敢再触霉头,赶紧跑去监督训练了。 接下来的训练,江御铎比之前更加严苛,毫不夸张地说,已经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每一个动作细节,每一次协同配合,都被他冷声指出不足,训斥声不绝于耳,甚至连原来不会被训斥的小细节都被江御铎骂的个狗血淋头。 士兵们叫苦不迭,只觉得今天的江御铎好像一座随时可能会爆发的火山。 江御铎背着手,冷眼看着喊苦喊不出的士兵们,脸色冷冽。 其实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需要用这种自虐的专注和严厉,来强行压下心底不断翻涌的情绪。 那张简单的画,将他那颗冰封多年的心湖,砸开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训练终于结束,江御铎是第一个迈步离开操场。 步伐很快,好像后面有恶鬼在追赶他似的。 何劲刚拿起水壶,想要和从自己面前走过的江御铎说两句话,结果就只感觉到自己面前刮过一阵风,再转头看去,江御铎已经离开好几米了。 江参谋长到底是怎么了? 回到办公室,江御铎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靠在门板上,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下心情后,这才就爱那个口袋里那张被他手心汗水浸湿的日历纸,小心翼翼拿了出来。 那动作轻柔的,和他平时握枪批文件的力道天差地别。 他走到窗边,借着窗外的光线,再次一遍遍仔细地看着那张画。 线条那么稚嫩,歪歪扭扭,比例完全不符合。 可就是这样一幅在外人眼里只是胡乱涂鸦的话,勾勒出一种他从未敢设想,也从未真正拥有过的东西。 那个东西叫家。 一个完整的家。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