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七章-《大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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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几息,战马就如离弦之箭,狂奔而去。
    高允仰首眺望,心中暗暗盘算:应是如家主所料,入宫去告状了吧?
    一个已近半百的仆妇小跑过来,也不害怕,只是挑拣着干爽的地方落脚,几息便到了高允身后:“公主殿下命奴来问,为何不请李国公入府?”
    如今的李承志怒火中烧,恨不得将天都捅个窟窿出来,怎有闲情去见公主?
    高允摇头敷衍道:“仆也不知,李国公只说推说有事,应是入宫去见太后与诸公了!”
    入宫?
    仆妇瞅了瞅李承志离去的方向,那匹战马已成虚影。
    她又回过头,略带鄙夷的看着高允:“大管事也是糊涂了,李国公若是入宫,不该是往北去闾阖门么,为何国公径然往西,似是要出城?”
    高允心中咯噔一下:糟了!
    遭逢如此变故,近似九死一生,李承志不入官找太后并诸臣告御状,出城做什么?
    回府调兵,还是寻元英质问?
    完了,这岂不是羊入虎口?
    已然不一做二不休,元英焉能让他活着回来?
    高允骇然色变,刚要喝令部曲上马去追,但又猛觉不妥。
    李承志自是能去寻元英质问,但高氏却不能……
    “来人,快快入宫秉告太后,将此间惊变如实秉告……”
    “主事,此事正值朝议,诸门皆闭,如何进得去?”
    “蠢货,不会敲登闻鼓?”
    ……
    中山王府!
    元英躺在炕上,两眼深陷,已无几丝光彩。
    徐謇收起银针,用帛绢擦着手。老仆小心翼翼的扶起元英,又在背后垫了两床棉被,让元英斜斜躺着。
    “还有……几日!”
    短短的四个字,元英缓了两次才说出口。每停顿一次,喉咙便来回滚动,似是塞着一块肉,都气都吐不顺畅。
    医者之言,向来是说七分,留三分。但这并不适应于徐謇。他直言不讳道:“随时!”
    “也罢!”
    元英竟笑了起来,“早知结果,孤又何必耿耿于心?盖楼,替我送送徐医令,莫要怠慢!”
    徐謇不急不徐的朝元英做了个揖,似是永别一般,而后才由那老仆陪着,出了寝室。
    待人走后,元英呆呆的盯着房梁,口中喃喃自语:“天下未定,国事未平,飞虎何其不甘,但陡之奈何?”
    而叹声未落,房外一阵急奔,那老仆去而复返。
    “何事?”
    老仆咬了咬牙,盯着元英,“殿下……功亏一篑!”
    元英一急,一口气窝在胸口,脸色涨的紫红。
    老仆忙扑上来,替他舒着气:“本该万无一失,但千算万算,未算到高肇节外生枝,竟早早予府内备了伏兵,致使前功尽弃。”
    “高肇,怎可能?”
    元英梗着脖子,原本空洞无光的眼中充满血丝。
    此次可谓百密无疏,高肇是如何知道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库休呢?”
    “已当场自刎!”
    此事知情者就只三人,除过这房中二人,就只一个库休。如今已然自尽,自是死无对症,本该是松一口气才对。
    但元英的双眼就如毒蛇,阴冷的盯着老仆。
    库休既然以死护主,那还能是谁?
    老仆曲膝往下一跪,指天发誓道:“殿下,若是臣所为,九世不得好死!”
    若是能被几句誓言蒙混过去,元英也就不是元英了。
    他死死的盯着老仆,“盖楼,高肇许了你什么好处,使你置与我五十年的情份而不顾?”
    老仆心中暗暗一凌,重重的一头砸在了地上:“殿下既不信仆,仆唯有经死明志?”
    看他毅然绝然的举起烛台,刺向胸口之时,手都竟然未抖一下,元英心中突的生出一丝明悟。
    原来盖楼早已萌生了死志?
    为何会如此?
    “拦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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