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三章 定心丸-《大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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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是皇帝、元怿、前顺皇后于英、高英、以及高肇?
    李承志有些呲牙。
    说卜的不准吧,顺皇后、元怿、高肇三人的卦词确实像那么回事。
    说他准吧……谁说皇帝没儿子,不然胡充华怀的是谁的?
    包括高英的也不准,虽无子却有女:记得胡充华生太子的当年,高英就生了长公主建德。长大后嫁给了萧宝夤的儿子萧烈。
    且高英哪来的深宫孤老?
    元恪驾崩次年,就被胡充华害死了,满打满算,也才二十六七岁……
    “谁卜的?”
    “原太史令耿言!”
    耿言?
    给冯太后卜卦,说她只能活四十九,最后冯太后真就只活了四十九的那位?
    李承志摇摇头,将纸递了回去:“司空应知,晚辈从来不信这个?”
    不信……意思就是不准?
    高肇的心跳都快了几分,指着最后一行问道:“这也……不准?”
    何解……殉志!
    说准也准……就看怎么解读了。
    历史上的高肇应是元恪死前一年才举兵征蜀。历时一年便攻占蜀境。先锋都已强渡了长江,正欲高歌猛进之时,突闻皇帝驾崩。
    也不知高肇怎么想的,明明手握十数万大军,竟就老老实实的依新帝诏令,回了洛京?
    连家都没来的及回,家人都未见上最后一面,只是在皇帝灵前哭了一场,就被元雍、元怿、元继、元澄、于忠、候刚等给逼死了。
    不过是自尽:未等历数完其罪行,高肇自知已无幸理,愤然自刎于皇帝灵堂之下……
    若这般想,这卦倒是卜的挺准:
    高肇为明心志,慷然回京,而不是拥兵自重于外。为全贞节,又愤而自尽……不就是“殉志”么?
    也是因此,元雍、元怿、于忠等才没有为难他的子侄与家人。该做刺史的依旧做刺史,该镇守边镇的依旧镇守边镇……
    正回忆着,直觉脸上有些异样。李承志抬起头来,发现高肇的眼中似是藏着两柄刀。
    怎就好像还带着点杀气……嗯?
    李承志心里突的一惊:几个意思?
    难道你这“殉志”,指的是我李承志?
    看他眼神突冷,高刻顿时会意,急声道:“当时正值耿言弥留之际,自是吐字不清。老夫又激愤难抑,许是没有听清……我就问你:应不是‘殉’,而是‘寻’?”
    寻?
    意思是找我?
    扯什么鸡毛鸟蛋,耿言死时,应是近十年前,那时的我还在哪?
    “尽是牵强附会之言,司空岂敢轻信?”
    李承志“啪”的将纸拍到了案上,满脸讥笑,“世事无定无常,变幻何止亿万,又岂是一介方士能推演的出来的?”
    稍稍一顿,他又指着第一行元恪的卦词:“英年早逝,子嗣孤绝”这一句。
    “司空且想:若胡充华诞下皇子,这一卦岂不是不攻自破……”
    涎下皇子,不攻自破?
    高肇被骇的心惊肉跳,两腮的肉直抽抽。
    意指胡氏怀的不但是男胎,且不会夭折,定会被立为太子?
    那到时,我高氏哪还有活路……
    嗯,不对?
    “那你还敢将胡氏往死里得罪?”
    这是一回事么?
    难道告诉你,我已铁了心的要造反,怕他个鸟毛?
    李承志转了转眼珠:“事在人为罢了……故而晚辈才常言:人定胜天……”
    扯蛋?
    就你这点城府,也敢在老夫面前耍奸?
    深知李承志若不想说,怕是打死都问不出来。故而高肇也未深究。
    稍一沉吟,他又问道:“那依你之见,老夫日后该如何施为?”
    “司空何等睿智,何需晚辈建言?自是该练兵就练兵、该出征就出征,该打仗就打仗……”
    李承志话峰一转,“不过晚辈觉得:便是领军在外,也不该和京中断了联系,沿途之驿站快马还是要多备几处的……
    若司空不嫌,可借下官整训虎贲之机,遣部分亲信与晚辈帐下。稍加操练,说不定何时就能起些作用……”
    何止是起些作用?
    李承志此举,摆明是朝中但有急变,或有征兆,就会快马急报予他。
    莫说一步,但凡能占得半丝先机,结果便是天翻地覆……
    高肇暗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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