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予令牌-《病娇王爷偷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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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枚只在正面的上方有一个铁画银钩的洛字和下方一个简单的数字,一共有三枚,用黑色的皮绳编串着。

    洛亭九卫,最开始的将士皆是当年洛亭一战随君留山活下来的人,周浩坤也曾属于九卫之一,后来被调去镇守边疆,才得了朝廷的军衔。

    “平远卫、虎啸卫、泰安卫,是王叔封地的守军,泰阿卫、定远卫、贺林卫,是镇守封地所辖边关的边军。”

    “安宁卫拱卫王府,还有两卫,从来没有人见过,也没有人知道究竟是做什么的。”

    他将那块令牌翻来覆去地看着,指尖在上面摩挲着,将原本冰凉的铁面都给捂热了。

    这上面的数字是四、五、六,也就是镇守边关的三军。

    “九枚令牌,王叔只有一次全部带出来过,是朕十五岁那一年。”

    “那时朕不过刚登基满一年,被王叔牵着去祭天,那串令牌就挂在王叔的腰间,王叔别的什么都没有戴。”

    那一次祭天,原本为了示威而称病在家的那些老臣,一个个被王府的亲卫压着跪在下面,跪在祭坛之下,也跪在他们脚下。

    那年也不过才二十三的摄政王面色其实很不好,唇色都显得苍白,握着他的那只手被冷汗打湿了,咳嗽都被藏在了看不见的地方,却是几乎一直没有停过。

    摄政王威严天生,站在高台上眉目凌厉,负手垂眼望着下面的时候能让人因为恐惧而战栗。

    但君后辛知道,身边站着的这个人,走过这段路,走上这些阶梯,就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或许也就是因为这样,他窥见了这个人在凌厉不可侵犯下的虚弱,后面他同他对立之时才会这么的肆无忌惮。

    “洛亭一战死伤甚众,活下来的人最后都被王叔带走了,成为了最开始的洛亭九卫。”

    “只是,王叔为何要将这给朕?”

    令牌并非只有一套,而重要的也不是令牌,而是动用这个令牌的人。

    将令牌给他,更多的是告诉三卫日后可以受他调动,他也能凭此令牌在与君留山命令不冲突的情况下,调动边关的三卫。

    “陛下明日上了山,亲自去问一问摄政王不就能知道了吗。”

    君后辛默然片刻,将东西好好地放回了盒子里,合上盖子让眼观鼻鼻观心侍立在旁的冯喜去取一把锁来,将盒子仔细锁上。

    盒子不大不小,身上袖子怀里放着都不合适,君后辛干脆就放在了手边,走的时候也拿在手里一起带走,不肯让它离开视线片刻。

    向亭也被他打发回去了,今日的奏章没有什么太过紧要的,按着盒子发了一会的呆,皇帝将笔一放,全都押后再阅。

    出了暖阁也没乘步辇,冯喜体贴地将其他内侍都打发了下去,自己也站得远远的,跟着他慢慢往回走。

    盒子被他抓在手里,也沉甸甸的,沉得他怀疑自己能不能抓住。

    军权在以前是他同君留山之间最大的矛盾点之一,拥兵自重的事古来不鲜,何况是天下兵权。

    连皇帝和朝廷调动军队都要摄政王来同意,没有摄政王的手令他这个皇帝几乎不能动一兵一卒,朝中武将就算不从属王府也是会听命于摄政王而不是他这个皇帝。

    确实有向他投诚的,例如上次君留山病重之时投向他的那些人,连他都看不起的那些人。

    如今君留山有了将军权交到他手里的意思,他却迟疑了起来。

    低首看着手中那个简陋的木盒子,谁又能想得到,这里面装着的是能号令大岳最强悍的边军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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