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上谏言-《病娇王爷偷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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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后辛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抄起手上的奏章就劈头丢了过去。
向亭吓得往旁边一躲,他身娇体弱的,接不住君后辛这一下,万一把手指砸伤手掌破口手腕撞断呢!
看着他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捡起了落在地上的奏章,君后辛都被他给气笑了,但又觉得这样的感觉分外的熟悉。
从向亭入宫开始,他就被他这么折磨了好几年,长大了一些后还好,小时候的向亭比现在还要过分。
“你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吏部尚书出来不在他的预料之内,但他也不惧他那些诡言狡辩,而向亭能一下子将人锤死在朝堂之上,才是真正让他惊诧的。
他也没听说向亭和吏部尚书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突然就盯上了吏部,还刚好在今天顺势发了难。
向亭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那些陈年之事,还拿到了证据?
君后辛心中已有猜测,向亭这些天的行事他没能查得太清,但也有大概的了解。
向亭将那本只是请安的折子合上,用折子角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陛下英明,臣向陆尚书问了京中诸事,又向淳荣王府借了多年案卷浏览,不止吏部尚书,朝中许多人的事臣都记在了心里。”
那些都要落灰的案卷就堆在王府连着的三间小屋子里,谁也想不到里面满满装着的全是朝中诸臣的事迹。
有如吏部此事一样的把柄,也有一些未曾摆上明面来的功绩。
最为重要的是这些朝臣间私下的人情往来,派系之分,六部是重点,但各衙门的小吏也没有被忽略,除了京官,还有地方官也是一样。
“这些事,王爷多年来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不曾同他们发作。”
“陛下可知为何?”
向亭笑着爬起来拍拍袍子,把帽子随意往头上扣,歪歪斜斜地顶着,自己动手搬了一张凳子放到君后辛的对面,端雅地坐下,但面上的表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君后辛看他一笑起来越发圆了的脸,和多年来摆脱不了的稚气,扬起了眉。
以向亭的性格,会这么问他,多是挖坑给他跳,而以他多年的经验,他不跳这人也会一脚将他踹下去。
但这一次,他是真的答不上来,他对现在的君留山,并不了解,这些年过去,摄政王也越发威严难测,君后辛虽说不服他,心中却对他有着畏惧。
向亭没有直面过现在的君留山,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三年之前,那时候君留山和君后辛之间还没到现在这剑拔弩张的地步。
况且自去年迎娶侧妃,到后来嘉禾郡主身亡,君留山的变化不可谓不大,向亭不能亲眼得见,是不能知晓的。
向亭不知道君后辛想了什么,但也能看出他不愿作答,也答不出来,兀地敛了笑容叹息一声。
“陛下,王爷这是在给自己留着政敌以安您的心,也是在为您平衡朝堂,留着人等着您有一天能自己处置。”
他在君后辛不可置信和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将那封请安的折子放回到他的面前。
“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臣当年同您说过许多遍,从您登基开始王爷也教了您很多次,要怎么处理朝堂这滩浑水中的鱼,是您作为皇帝必须要学的。”
“朝堂众臣,便是不可为您所用之人,也在一定时候有他的价值在。”
君留山用雷霆手段肃清朝堂多次,但下水的网子从来不是细网。
就如同每年的渔猎季,渔不下细,猎不伤幼,比喻不是特别的恰当,但朝中的奸佞小人要养,伪君子也要养,养到来年合适之时,再来狩猎。
“人心难测,奸佞者亦有大才,忠义者难免恶行,端看您怎么用了。”
向亭把今日被他参倒的吏部尚书拎了出来,像以前讲课一般同君后辛细细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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