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生来定-《病娇王爷偷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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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眉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对不起薛净悟,在他的“手术室”外,开始了谈情说爱。
这也应该算得上是谈情说爱了?
她有些心虚,放缓了自己的呼吸来调节心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成了这样。
明明时间、场合、背景都是不对的,只是和君留山对视了一眼而已,只是他们两个都喝醉了而已。
沉默蔓延开去,但两人之间的世界并不安静,林眉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却只是微微动了动手指。
君留山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又低下了头,没有再用那双眼睛看着她。
林眉也就闭上了眼,装作只是在等着里面的人出来而已。
岑见主刀,莫上先生先给薛净悟的手涂了一层麻药,再小心从手臂上将那些皮肉剜下。
薛净悟仰着头让莫上先生给他的脑袋上敷药,闭紧了眼睛不敢往手臂上看一眼。
虽然不怎么疼,还有些冰凉的舒适,但看着就让人害怕。
岑见动作利落,主要的麻烦在于光线昏暗,他不敢将刀子动快了,怕伤到他手上的经脉。
薛净悟还是第一次享受这样的待遇,但他最为关心的还是之后会不会留下一大片的疤,虽然岑见再三保证用了药后不会留下一点的痕迹,还能美白一下。
而远在京城同时做的一场“手术”,就没有这么好的氛围了。
昏暗破败的房间里,血水一盆盆地往外送着,人人都是面无表情,像冷冰冰的傀儡。
躺在床上的那具“枯骨”,只有时不时抽动的手脚,还能证明她还不是一具尸体。
污脏的、单薄的宫装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在这个严寒的冬日,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替她遮掩住最后的一丝尊严。
穿着厚厚官服的太医埋着头,眯起眼借着昏暗的天光用羊肠细线小心在袒露出的伤口上缝合着,重新变得扁平的腹部皮肉松垮地堆积在一起,苍白如薄纸。
守在一边的老嬷嬷揣着手,一张皱纹比堆在一起的皮肉挤出的褶皱还要多的脸垮拉着,浑浊的眼睛冷漠得看不进任何的东西。
法令纹深刻的眼角下垂着,承载不住多年孤寂养出来的怨毒,一开口只剩下几颗黑黄牙齿的嘴,依旧是牙尖嘴利的。
“不过是个死胎和个死人,大人何苦费这么多的心思?”
“且将母子俩拿草席卷了板车拖出宫埋了,都算是发了善心了,哪里还用得着这贵人一般的待遇。”
太医缝完最后一针,扯了浸满了血的,但好歹还有些厚度的被子替床上人搭上,接过了医士手中抱着的奄奄一息的胎儿,放进带来的篮子里。
胡子花白的老太医脱下沾满了血的手套和罩衣丢到了地上,掀起眼皮看了眼那个老嬷嬷。
“都是贱命之人,莫要越过主子行事,今日若她有这样的结局,安知你又会不会连她都不如。”
“陛下还等着我回话,看着人,别死了。”
他不放心这冷宫里的人,挎上篮子走前点了医士留下来照料。
门外是大雪翻飞,血水也没有特意端到看不见的地方倒,就随手泼在了墙角小路上,压在乱草上的厚雪便被泼成了血色,后来落下的纯白也浸染上了淡粉。
老太医把盖在篮子上的棉袄掖严实了抱在怀中,用带来的蓑衣尽可能地给篮子遮挡住一点风雪,低低地叹了一声,走进了雪地里。
皇子出生,本该有太医、女医、女官宫婢围满了屋子,冬日里有碳火将宫室烘烤得来往之人直冒出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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