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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月光一般柔和的银色头发在水中竖了起来，摇摇摆摆，仿佛在催促什么。

    令婵：“……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抽搐抽搐。

    “你的家在哪里？”

    前段弯曲，点点点。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点头点头。

    令婵：“……”

    通过控制水流的方向来改变头发的动态，好幼稚啊这条鱼。

    她不想问了。

    人鱼却急了，嘴里发出催促的呼噜声，银色长发摇摇摆摆。

    行吧。

    令婵问最后一个问题：“你能带我去找他吗？”

    长发竖起，转了一圈，直向岸边。

    令婵顺着方向看过去。

    大树高高的枝桠上，有个人站在那里。

    身姿笔挺，像一把可破天地的剑。

    逆着光，令婵看不清他的脸，却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他是谁？

    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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