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章诚见此,朝这些人拱手作揖一拜:“承蒙诸位愿意相随,能得诸位舍命相陪,章某不胜荣幸!” 朱元璋见此也对这些人行了一礼。 无论怎样,愿意跟着章诚出去的,他很佩服,而愿意留下陪着他的,他也很感动。 因为,此时,选择出去的确需要勇气,是属于忘却生死,而留下来,则是要跟朱元璋共同面对可能存在的风雨和委屈。 朱元璋自己也是知道的,有了郭家人的滁州城,他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舒坦,而他的人,自然也会跟着不像以前那样舒坦,都需要委曲求全。 而这是他这个老大导致的,所以,他的确没有资格怪任何人,只能尊重和理解每一个人的决定。 在章诚和朱元璋主动拱手后,花云、汤和、汪广洋、戚祥、舒安国等皆拱手回了一礼。 这段时间的他们,彼此上下级的等级观念,都还没那么分明。 而李善长这时也走过来对章诚拱手说:“章先生,不是下僚不愿意跟随您,是上位这里更需要下僚,还请章先生见谅。” “我明白,论委曲求全,善长您比我更擅长。” 章诚笑着说了一句。 “善长是忠厚人,留在这里也合适。” 朱元璋也跟着说了这么一句。 李善长对此无话可说。 “正如上位所言。” 章诚这时也说了一句,接着就对朱元璋和李善长等说道: “到时候,我们在滁州所推行的新政,也请上位和善长尽量为之保全!如果不能保全,也不要强求,百姓们会理解的,很多时候,他们也需要成长。” 朱元璋和李善长颔首。 “至于惠民商行与滁州军械行,以我的意思,分红就先不分了,先寄存于善长、国用两兄弟家和程、翟两家,待将来局面定后再分红。” “这样,明面上,就只对外说,这是他们四家的产业,与我们无关。” “如果,郭大帅决定要保护权贵官僚产业,自然也不会冒然夺走他们的产业,如果郭大帅要保护百姓的产业,也不会冒然夺走的产业。” “只是,我们不宜先露出这里面的财利来示于郭大帅知道。” “倒也不是怕郭大帅眼红!而是怕郭大帅身边的小人眼红,不愿意大家一起盈利惠民,只想借此机会,尽吞其利,行饕餮之事,进而坏义军大业!” “无论如何,一切都得等郭大帅决定愿意与我们大家一起盈利惠民的时候,才能让郭大帅知道这两家商行的底细。” “为此,有必要的话,两家商行到时候都得转移。” “极是!” “虽说这只是商行,不过是为盈利,但现在咱也明白,这里面干系着救天下百姓与推翻胡元的大业!” “不过,怎么才能确定大帅是愿意与我们一起盈利惠民呢?” 朱元璋问后就看向了章诚。 章诚道:“既然这两家商行,大家都入了股,那就入股者一起会议,与瓶中投红黑两豆来定,红代表愿意相信郭大帅,黑代表不相信郭大帅,红豆多就从相信郭大帅的决定,黑豆多就从不相信郭大帅的决定。” “上位觉得呢?” 章诚问道。 朱元璋点头:“这样倒是可令人众人服气,不至于以后有商行需要再募股时,大家不愿意再入股。” “上位说的是。” 章诚说后就问李善长和冯国用等:“你们也是入股者,你们觉得呢?” “一切听凭上位吩咐!” “盖因我们跟随上位打江山,本就不为求利,只为打天下。” 李善长回道。 冯国用也跟着道:“没错,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鄙人纵然不及君子,亦愿行君子之道!” “何况,章先生是为天下而营利,亦是君子,我又怎能以小人之心待之,一切皆任凭上位做主就是。” 接下来。 其他人要么也觉得章诚的提议很好,要么则表示听朱元璋的。 因为朱元璋对商道的认识有限,且也觉得章诚提议不错,担心商业的利太早被郭家的人知道不利于内部团结,便也道:“那就按章先生的办!” 接着。 章诚又对朱元璋说:“上位,我这次出去,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而你留下后,则需要三思,一要思进,二要思退,三要思变,当进则进,当退则退,当变则变,别看见有不公之处,就急着斥责,就要郭大帅严办,也别因郭大帅一时冷落伱,就浮躁不安,更不能在需要你挺身而出时就使气弄性不再力劝郭大帅,总之,一切要有权衡,多与善长商量。” “毕竟,接下来,跟滁州只有上位的时候不一样,那时候,负责做事的多是上位自己弟兄,而上位惩罚自己的弟兄们,弟兄们自然不敢有怨言,也服你的管。” “但别的人可不会服气,而只会觉得你多管闲事,乃至觉得你在操纵威权!” “放心!” “咱知道怎么跟父帅还有其他总管相处。” “你章先生今日话也太多了!” 朱元璋故作不耐烦地说了起来,然后就眼巴巴地看着章诚道: “要不,你就别离开了,还留在滁州,大不了,到时候,你说什么,咱就做什么,绝无二话!” 章诚笑了笑道:“怎么说也坦诚相处了数月,骤然要分别,也就难免话多了些。” “行!” “你说,让你说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