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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凭声音迟靳也能听出他最近过得并不好，早已没有了当初意气风发的劲头。

    “我知道。”迟靳点了支烟，凝神望着漆黑一片的窗外。

    听筒里沉默良久，似乎是在琢磨应该如何对他开口。

    迟靳默默吸着烟，也并不催促。

    时间已经过去的太久，就连他们之间也生疏到了这样的地步。

    “我要回国了。”

    “嗯。”迟靳垂眸，弹了两下烟灰，“到时候给你接风。”

    “你真的还愿意见我？”邢嘉尚似乎有些意外。

    迟靳扯了扯嘴角：“如果不愿意，就不会接这个电话。”

    “我还想到她的墓前去看看，这么多年，我都没祭拜过她。”邢嘉尚沙哑的声音中似乎掺杂了一丝哽咽。

    迟靳没有说话，沉默像是今夜的主题。

    邢嘉尚深吸口气，语调忽然有些怨毒：“你还和唐白芷在一起？”

    没有回应的听筒让邢嘉尚的情绪陡然激动起来：“你为什么不和她离婚？她是凶手！是害死你姐姐的凶手！”

    “早点休息吧。”迟靳说完，不留情面地挂断了电话。

    他掐灭了烟，眼睛落在手机上，难以自控的从相册中翻出一张邢嘉尚和孙晚棠的合照。

    照片上的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看着也是恩爱模样。

    那时他们都还那样年轻，都以为日子很长，只要慢慢走，总能走到白首。

    可一转眼，物是人非。

    迟靳盯着照片，思绪渐渐远了。

    说起来，他和邢嘉尚相识，也颇具意外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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