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江枝沉默片刻,也没再提补贴,这种事自古有之,她并不能改变什么。 只道:“想听相牛经也容易,我们买两头牛,另外那头骡子你要给个实价,那骡子可不是什么好骡。” “还有猪崽和小羊也不许多赚。” 牛贩子带来的牲口中还有一头骡子,但徐家村的人都没有看上,因为这是一头老骡子。 牛马骡子的年纪很容易就看出来,就稍微懂行的就瞒不住。 “马看牙口,树看年轮。” 骡子是马、驴杂交的,套用的计算方式就随马。 什么“六岁齐口,七方八圆”、“咬倒中渠十二三”、“边牙圆十五年” 一头骡子最长活三十年,现在这头二十年,因为常年的劳役,已经很是瘦弱衰老了,要不起多的价格。 那些猪崽和羊还行,好几家都想养。 牛贩子一听可以给自己念一次相牛经,顿时大喜。 虽然听到骡子猪崽又不能多赚钱,他多少有些心痛,还是咬牙答应。 江枝也没有想到,社会的知识隔层居然这样大。 专业的畜牧人不识字,对《相牛经》这些知识还只在口口相传中。 而为考科举,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以博览群书为荣耀,哪怕熟背农经,对农耕依然嗤之以鼻。 务农、读书这两个本该相互依存的群体,却是最互不理解,一个在太空飘,一个在泥沟爬。 牛贩子最终给出的价格,村民不知道,但八人组知道。 一个牛犊四两五钱,一只猪崽一百文,一头羊也是一百文。 徐根生很失望,这个价格真的不高,不需要他讲价,顿感自己失了用武之地。 另外江枝把官府补贴的事告诉了他们。 此时夏秀才不在,剩下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激动:“章县令真是好官,这在以前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是啊,以前我们买牛也是要村长去衙门报备,可就没有听说会给一斤粟米,给过几文钱,我还得掏路费。” 武阳有些愤愤,老家以前是大村,家里曾经也是小有薄产。 可连年愈重的苛捐杂税,再加上爷奶病丧掏空家底,被逼无奈欠下一大笔高利钱,弄得不想回去。 第(2/3)页